第40章 找到來源 腦子尚未反應過來,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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腦子尚未反應過來, 他們身體已經非常誠實的抖動一下,主要是二蛋看著他們的目光,實在是太可怕了。
似乎下一刻要揍死他們。
身上那麽痛=二蛋狠狠揍了他們。
這個等式在他們腦海中,那是完全成立的。
除了二蛋之外, 他們彼此之間打架, 根本不會那麽疼痛!
他們非常生氣地瞪回去, 麻麻在這裏, 二蛋居然敢嚇唬他們!
可惡的二蛋。
他們才不會就此屈服。
這個壞二蛋!
她故意不開口,想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?
隨即註意到, 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郁,他們看上去有點失控的模樣。
心中有些不安,是不是有什麽她不清楚的事情悄無聲息的發生了?
否則, 根本是不知道怎麽解釋,幼崽們待在她身邊,不管是吃食還是水源,或者是其他什麽地方,他們全部是相同的。
但是幼崽們表現出來的這個模樣,絕對不是他們本身的問題,而是發生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, 讓幼崽們難以控制情緒。
默默觀察著,她站在旁邊位置,並沒有介入其中, 不是她的錯覺, 而是由於不明原因, 幼崽們脾氣變得暴躁。
像是個火藥桶,一點就炸。
檢查幼崽身上有沒有蟲咬痕跡,仔細檢查一圈, 無發現。
他們身上帶著的傷口,全部是由於彼此間打架,留下來的痕跡。
可以排除那些被什麽毒物咬到的可能性。
同樣由於他們一同食用各種食物,食物不是問題,水源也不是問題。
今天他們去過的地方……難道是他們跑出來找她時,沒跟在他們身邊時發生的事情嗎?
她閉上眼睛,可以十分肯定,他們即使是去到她不在的地方,也是分散去尋找送給她的吃食,偏偏他們同時出現這些癥狀。
為了安全著想,她打算接下來的時間,先把他們全部隔離,分別放在不同位置。
個頭大的三蛋四蛋得將其綁起來,大蛋會飛,不過他個頭小,可以暫時放在地上,主要是他翅膀似乎在本次打鬥中,受到損傷,暫時無法使用。
他們哭得那麽大聲,身上傷口的確是看上去挺嚴重,主要是這群幼崽真的是打起來什麽都不管不顧。
邊思考著事情,邊把幼崽們全部綁起來。
將他們綁起來或者是關起來,葉一一終於可以坐下來,把他們放在一起,將這件事情弄清楚。
“首先我要說一下,你們身上的傷不是二蛋揍的,而是你們四個混戰打成身上的模樣。”
將他們關起來之前,她當然要將他們身上傷口處理好,她看著都覺得痛,偏偏這些小家夥沒有知覺似的,打得不可交加。
他們看起來似乎不相信她所說的話。
葉一一繼續解釋:“我回來看到你們打成一團,二蛋在旁邊不舒服,還是我回來了,將二蛋綁起來,隨即把你們分開。”
“不相信可以看看你們身上帶著的傷口,看看有沒有二蛋爪子抓出來的?”
二蛋跟他們不同,即使跟四蛋非常相似,實際上,爪子不一樣,二蛋是四爪,獨一無二的四爪。
對比下身上留下來的痕跡,差不多能夠判斷出來,動手的到底有沒有二蛋?
仔細看著身上的傷口,他們終於反應回來,對上二蛋的眼睛,縮小自身存在感。
不用說,二蛋如今必然生氣。
“痛不痛啊?”葉一一關心地望著他們,“知道錯了嗎?下次可不能冤枉二蛋了。”
五蛋著急的拉著麻麻羽毛,沒有冤枉,這次沒打,以前經常揍他們。
想到接下來不管怎麽樣都會挨揍,幹脆多告狀幾句,他受傷了,二蛋不會揍得那麽厲害。
作為攻擊力不強那個,五蛋能夠跟在麻麻身邊待著,不能靠近兄弟們。
倒是想帶著大蛋在身邊,只是被蟄一下,那是真的很痛。
輪流帶在身邊吧,在沒找出真相或者是他們沒恢覆之前,事情暫時如此安排。
“二蛋,他們也不是故意的,你別那麽生氣。”
二蛋頓一下,是別那麽生氣,而不是別生氣,不知道為什麽,他心中偷偷竊喜起來。
果然,他最喜歡麻麻了。
要在幼崽們當中顯得公平公正,當然是需要一點點小心機。
“你們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“麻麻!痛!”
五蛋超大聲回答,超級痛的,二蛋……好吧,不是二蛋揍的,那就暫時原諒他了!
二蛋:我可沒有原諒你們。
偷偷告狀,他記住了。
她耐心道:“除了痛之外,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呢?”
檢查下,幼崽們雖然受傷不輕,但不是那種不可逆傷害,而是能夠恢覆的。
他們分別搖搖頭,痛已經很不舒服了。
“麻麻……”
“嗯。”
他們受傷時被單獨放在旁邊,看不到麻麻,他們更加傷心難過。
面對他們的叫喚,葉一一不會將他們放出來,而是很耐心聽著他們喊她,全部應聲,直到他們安心下來。
如此的確是很害怕,但麻麻在身邊不斷應聲,幼崽們終於安心下來。
哭泣聲逐漸消失。
本來他們挺勞累的,加上狠狠打一架,又哭又嚎什麽的,非常耗費體力,之前不安感讓他們強撐著精神,如今安心下來,身體精神雙重疲憊,很快進入睡眠。
感受到他們安穩下來的呼吸,她將其放到旁邊去。
幼崽們並不是那麽會說話,難以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,要詢問也是不怎麽好詢問,只能詢問二蛋。
他大概是能夠感受到不同的地方。
將他們全部安頓好,葉一一重新回來,壓低聲音詢問:“你知道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?”
二蛋眨了眨眼睛:“我知道,之前在那邊似乎聞到一股子奇怪的令人厭惡的氣味。”
他立刻說出來,跟他們待在一起,能夠感受到異樣的地方,也就是那個他似乎聞錯的氣味,不知道怎麽形容合適。
“氣味嗎?在什麽時候?”
“我們準備回來時,我掉隊那個時候。”二蛋很快把時間說出來。
她回憶起來,那個時候還喊了二蛋一聲,他才跟上來,所以說,到底是有什麽問題?
“我沒聞到什麽氣味。”她嗅覺算是很不錯那種,卻是真的沒聞到味道。
按照道理來說,那麽近的距離,他們能夠感受到的味道,她更是第一時間發現。
偏偏是沒有感受到。
真的是奇怪。
“沒事,我感受不到很大問題,只需要將其忍耐過去,不會有問題。”
連二蛋差點都忍不住的暴躁,另外四只幼崽那更是打得不願分開,她無法感同身受,也知道不好受。
“大概會有多長時間?能不能緩解?”
二蛋搖頭:“差不多一天,隨後應該能夠恢覆正常。”
“好的,二蛋辛苦你了,我把你拿到窩裏,大家一起休息吧。”
葉一一伸出小翅膀,摸了摸二蛋腦袋,然後想辦法,將他們分開時,能送入毛皮內休息。
總不能一直如此下去,對他們不怎麽友好。
將他們安頓好,她下去,圍繞著屋子,動著鼻子,一點點尋找過去,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奇怪味道?
不清楚哪裏來的氣味,她把懷疑對象放在外頭那些猛獸身上。
只是此處地方的確沒有猛獸接近,又怎麽會恰好幼崽他們中招?
站在石頭上,看著遠處的猛獸。
聽著它們的廝殺聲,不知道為何,她覺得今天晚上的廝殺聲似乎多了點?
夜幕降臨,只能看到遠處個頭大的猛獸,隱隱約約的身影。
今天有些晚了,她連忙回去,盯著幼崽們,明天要是大家都沒事,那就好了。
擔心幼崽們,她晚上根本沒睡好,有點兒動靜就能醒過來,擔心她睡得沈,幼崽們打起來都不知道。
為了以防萬一,還是謹慎點。
準備天亮時,他們看起來沒問題,才放心睡過去。
“麻麻……”
再次醒來,她是被幼崽們叫聲吵醒,主要是他們肚子餓得受不了,不得不把她喊醒。
幼崽們的忍耐力的確不怎麽樣。
她任勞任怨爬起來給他們餵食,想起來這個,似乎是有好一段時間,沒有給幼崽們餵吃了啊?
主要是幼崽們長大後,她同樣是有很多事情幹,餵完他們,都足夠她吃三頓飯的時間,為了節約時間,自然是大家一起吃,吃完同時出門。
檢查著幼崽們身上的傷口,不愧是獸人幼崽,恢覆能力不錯,如今傷口已然開始結疤,想徹底痊愈大概需要十多天。
“你們現在還想打架嗎?”她站在旁邊,臉上帶著微笑,註意著他們的視線,最重要的是,要好好看看幼崽們有沒有煩躁的表情。
之前吸入的味道會引發幼崽們這樣子的問題嗎?
幼崽沒有問題,她出去繞著房子轉悠一圈,企圖找出來那種味道,吹著冷風,沒放過任何角落,的確是沒聞到那個奇怪味道。
她帶著沈重的步伐回來,看著幼崽們,挨個安撫過去:“你們在家裏好好待著,我想出去一趟,不用擔心,很快會回來。”
交代好幼崽們這件事情,她出門去,小心地朝著昨天二蛋所說的位置走去,同時註意著空氣中的味道,只是,空氣中彌漫的味道,也就是腥臭夾雜著腐爛的氣味,更有一些,是猛獸的氣味。
快要走到地方,葉一一腳步變得輕慢起來,吸入這股子味道會讓獸變得暴躁不已,必須小心謹慎,緩慢又仔細地辨識空氣中的氣味,企圖找出問題所在。
她一爪子踩在枯葉上,發出輕微的聲響,鼻子工作著,眼睛同樣是全神貫註地盯著,檢查這裏是否有什麽特殊地方?
檢查四周,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。
看完這裏,她不死心的來來回回翻找,甚至是將地上的枯葉推走,企圖找出來,異常的地方。
殘留在這裏的枯黃野草,她同樣是不放過,將它們連根拔起,清出一塊距離,然而,除去能夠看到地上藏著的螞蟻外,找不到其他問題。
可能是其他地方吹回來的味道,她擴大範圍,將四周位置加入搜索範圍,主要是尋找此處的異常。
這裏沒有,那裏沒有,全部都沒有異常。
她站在變得一片狼藉的地方,臉上帶著茫然的神色,低下頭,看著地上來回爬動的螞蟻,原本躲在枯枝敗葉下面,突然被暴露出來,它們慌亂的四處爬走。
不放心這裏,她還有不少時間,幹脆將他們經常待在一起的地方,全部去一趟,企圖找出那股子味道是什麽東西?
自相殘殺這種事情,來一次就足夠。
同樣沒找到異常的地方。
走一圈下來,她幹脆回到昨天她去看結界邊緣的位置,在這裏尋找那個味道,很可惜,根本找不到,只有濃郁的腐爛氣味。
以及外面那一處暗紅色的泥土,其中有不少蟲子在那一處進進出出,黑色的蟲子,看起來有點眼熟,密密麻麻待在一起,能夠引起密麻恐懼癥,看多幾眼傷眼睛。
這股子味道真的很難聞,她也就是留下來,企圖找到幼崽們所說的那個味道,到底是什麽氣味?
呆在這裏半個小時,她實在是待不住,鼻子似乎失靈,感覺不再是她的鼻子,難以繼續待下去,不得不放棄在這裏尋找原因。
主要是,真的難以找出來。
沮喪地往家中走去,她額頭上的羽毛都垮下來,找不到原因,先返回看看幼崽們吧。
當然了,離開之前,好好觀察下,獸潮來時的那個方向,是否有什麽東西?
遠處是狼藉不堪的土地,更加遠處卻是白色的一片,看不清楚具體情況,今天沒發現有問題。
她走在路上,又看到剩下來的螞蟻,之前搬走不少螞蟻,還是有留下來的螞蟻,不清楚它們搬走的原因是什麽?
主要是這段時間並沒有下雨,螞蟻搬家,只能將事情聯系到即將來臨卻一無所知的危險上。
還是說,這個危險是導致生物變到暴躁的氣味?
外面又傳來響震天的吼叫聲,大概是猛獸在打架。
本來它們處於不同區域,卻是因為獸潮湊在一處,留在這個小地方,遇到就打,遇到就打,她這些天聽到不少動靜。
如今習慣這些動靜,不過是稍微聲音大點的聲響而已。
一路上不死心的嗅著味道,只是回到家中時,依舊沒有感受到那股子氣味,失望的推門而入,第一時間觀察幼崽們,鼻子動了動,主要是感受空氣中有沒有血腥味?
打起來必然見血,平日他們出去學習不少技巧,卻是用在家人身上,她對於造成如此的氣味深惡痛絕,可惜沒找出來。
幼崽們知道做錯事情,乖乖躺在各自的位置休息,身體受傷,陷入睡眠可以更好修覆身體。
“我回來了。”
“麻麻……”
幼崽們喊起來,得到麻麻的回答,聲音變得興奮起來。
“麻麻……我……我乖……”
“嗯嗯,麻麻看到了,真棒,我馬上把你們放出來。”
暫時不餵食,她先把幼崽們放出來,餓著肚子,即使尚未痊愈,暴躁起來,打架不會打得那麽狠。
將他們全部放在一處,她緊繃著身體,時刻註意他們,只要有不對勁,她立刻將他們分開。
旁邊關著他們的圓球,依舊放在旁邊。
她的力氣算是不弱。
他們像是忘記之前打架爭吵的事情,跟二蛋歡快地玩耍,二蛋倒是記得,麻麻尚且在這裏,他怎麽可能在麻麻面前欺負人?
哼,他二蛋可不是公報私仇的獸,他們這群調皮搗蛋獸,找個理由揍他們一頓,不也是挺簡單的事情嗎?
事出有因,麻麻知道他不怕。
不著急把食物取出來,她先觀察他們十分鐘。
四蛋不小心伸出爪子,甩了三蛋一下,看到這一幕,她禁不住緊張,翅膀已然準備好,註意著他們下一個動作。
只要有什麽異樣,立刻將他們分開。
在暴躁的情緒下,無意中被打一下,原本玩鬧會直接變成打架。
還好,幼崽們並沒有繼續受到影響,如同二蛋所說,能夠影響他們的時間不算長。
只要最開始發現問題,在他們將彼此打殘之前,隔開他們,等待時間過去,剩下來不會有問題。
三蛋看了四蛋一眼,沒有動手,就是繼續打鬧著,她放松身體,大口呼吸,發現著剛才她忘記呼吸。
“好啦,肚子餓了吧?過來吃東西。”
“麻麻……痛痛……”
五蛋這個小機靈鬼,直接拖著食物過來,靠著她開始撒嬌,表示他真的承受不住。
其他正在吃飯的幼崽,立刻放緩手中動作,小耳朵豎起來,沒有望向這邊,偷偷摸摸等著她回答。
她敢保證,只要她敢答應,其他幼崽也敢開口,答應餵五蛋,總不能拒絕其他幼崽們。
搖搖頭,她果斷拒絕:“沒關系,你湊過去吃就行,又不需要用到你手腳。”
其他幼崽得到拒絕的答覆,立刻加快吃飯速度,肚子餓,而且傷口愈合需要不少能量,吃下的食物是以往的兩倍。
葉一一在旁邊看著,吃完就幫忙增添食物,等他們吃飽,她吃下容易填飽肚子,並且是最容易吃下去的谷粒。
看著堅持不到一個月的食物,心中擔憂起來,但是在這之前,她更加擔心未知的危險。
大蛋找回來的食物不行,他找回來各種各樣的葉子,也有不少她熟悉的植物,她過去尋找時,植物葉子並沒有味道。
終於明白為什麽每次大蛋總是帶著一張葉子返回,不是不想帶著全部回來,而是植物身上變異的葉子,估計就那麽一張。
對於甜味香味十分敏感的大蛋才能找到那樣子的葉子,她想去找,不是不可能,而是必須得一片片葉子尋找過去。
多麽麻煩,她想想都放棄,還是交給專業人員大蛋吧。
食物……食物啊。
她視線不自覺落在外面世界,想看看外面世界到底有什麽食物?
外面那些猛獸,走了一部分,又有新的追趕上來,什麽時候才能全部離開?
“麻麻……玩……”
她正在思考時,幼崽們吃飽喝足,想拉著她一起玩。
轉過頭,看著圍著她一圈的幼崽們,最開始看時,他們都是醜不拉幾的模樣,如今看多之後,發現幼崽們並不是想象中那麽醜啊。
她養出來的崽,怎麽可能會醜呢?
他們都很可愛。
“麻麻?”
葉一一主動躺下來,讓幼崽們享受著滑滑梯的快樂,避免他們爬上爬落抓痛她羽毛,幹脆在柴火旁邊趴下,讓幼崽們從旁邊爬上去,直接走到她背部,然後從另外一側滑下去。
幼崽們沒意見,相對於光滑的羽毛,他們自然是更加喜歡容易攀爬的木頭。
她趴在地上,雙眼放空,思考著事情,關於食物,以及即將到來的危險,危險來了,萬一他們被困在什麽地方,就需要很多很多食物。
透過窗戶,她看著外面小小的天空,最近又變成陰天,不下雪不下雨,就是這樣子的陰天。
外面的積雪早已全部融化,之前下的那一場暴雪,似乎是一場夢境,夢醒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趴久了累,她微微換個姿勢,繼續陪著幼崽們玩耍。
等幼崽們玩累,他們湊在一處玩耍,她趴著繼續看他們,說他們是玩耍,實際上,他們是在有意識的訓練自身的反應能力。
是玩耍也是訓練。
二蛋加入他們當中,四個幼崽攻擊二蛋一個,他對著他們,依舊游刃有餘。
看著很氣人。
幼崽們彼此間的合作越來越默契。
他們只是在打鬧,下手力度不大,她沒說話,悄悄跑到竈臺下面,不幹其他,而是練習飛行。
幼崽們都那麽努力,作為麻麻,怎麽可以偷懶呢?
主要是他們在上面玩耍著,很大可能不會註意到她在下面偷偷練習飛翔。她不知道怎麽回事,練習飛翔沒有多大作用?
原本找借口是沒有大獸人教她飛行,但是看到大蛋之後,她明白了,有翅膀的種族不同,飛翔哪怕是沒有教導,也能自行學會飛起來。
努力想找個借口,她可能是太小了,硬羽尚未長出來。
練習著飛行,助跑起飛,身體也就是只能離開地面一點而已。
跑了十七八次,她累得翅膀擡不起來,爬到上面,看著幼崽們在繼續玩鬧,不得不感嘆,幼崽們真的是精力十足。
註意到她上來,幼崽們甚至是跑過來了繞著她你追我趕。
你打一下,我追著,打回去一下。
打打鬧鬧好不熱鬧。
有種歲月靜好之感,她趴下來瞇著眼睛,迷迷糊糊的想著,翅膀有點痛,睡一會兒吧。
睡過去不到一刻鐘,突然被吵醒。
“麻麻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“麻麻……二蛋……二蛋……壞……”
尚未睜開眼睛,她能夠感受到,是四蛋跟五蛋的聲音。
五蛋哭得天都塌下來似的,而四蛋則是可憐巴巴的哭著,時不時摸一把眼淚。
她一睜開眼睛,二蛋看起來氣炸了的模樣,惡狠狠地盯著他們,要不是他們躲在她身後,必然會被再揍一頓。
她眼中帶著睡意,語氣帶著困倦:“怎麽了嗎?”
幼崽們打打鬧鬧很正常,別看他們兩個哭得那麽大聲,實際上,二蛋揍人痛是痛,但不會痛很久。
兩個幼崽哭得那麽慘,大概是想要擺脫二蛋強權。
“麻麻……二蛋……壞……”
幼崽們努力憋出幾個字,偶爾忘詞,只得停下來回憶一下,甚至忘記繼續哭泣。
五蛋翻來覆去都是二蛋揍他們那句話。
小家夥們的確是沒有哭得那麽慘,她忍不住望向二蛋,希望他解釋下事情經過,二蛋她了解,不是那種會在她面前動手的。
除非是他們犯了什麽大錯?
二蛋不想說話,沈默以對。
葉一一沒有偏向哪邊的意思,伸出小翅膀,感覺今天怎麽有點兒冷?沒有多想的繼續摸著二蛋腦袋。
“二蛋,有時候他們不聽話,可以先勸說他們,不聽話,再揍他們。”
二蛋聽著這個話,低聲道:“麻麻,我勸說他們不聽,才揍他們的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子啊,麻麻知道了,能告訴我,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?”她語氣越發溫柔起來,心中好奇,二蛋不願意說,到底是什麽?
他擡起頭看看麻麻,又看看那兩個躲起來的幼崽,心中蠢蠢欲動,很想再揍他們一頓,他們這是幹的什麽事情?
可能是擔心她責怪,葉一一明白地繼續道:“二蛋,先禮後兵這是正確的,麻麻沒有怪你的意思,不用怕,不管是他們做出什麽事情,我都不會生氣的。”
“他們做得不對,我讓他們向你道歉。”
她循循善誘,努力讓二蛋開口,又看看另外兩個小家夥,他們如今躲起來,偷偷望著他們這邊的情況。
連哭嚎都不記得。
一副心虛又害怕的模樣。
似乎做了什麽對不起二蛋的事情。
是的,可能是他們做了什麽對不起二蛋,二蛋也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情?
“麻麻,你真的不會生氣嗎?”二蛋鼓起勇氣擡起頭,看著麻麻溫溫柔柔的樣子,突然有了信心,麻麻真的不會生氣。
“不生氣。”葉一一確認道,接著追問,“是發生了什麽事情?”
二蛋深呼吸一口氣,想起來麻麻平日花在保養羽毛的時間,小聲詢問一個看上去無關緊要的問題:“麻麻,你有沒有感覺今天似乎冷了點?”
翅膀的確是有點涼,她認同的點點頭:“是啊,是不是準備下雪了?”
麻麻不曾意識到他話裏的意思,他把話說出來後,剩下來的話想說出來也是順理成章:“麻麻,您覺不覺得翅膀有點兒涼快呢?”
她笑著點點頭:“對啊,就是翅膀這裏有點涼快……”
說到一半,她突然察覺不對勁的地方,二蛋,他,怎麽知道,自己翅膀處有點兒涼快?
奇怪的轉頭過去看看她的翅膀,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剛剛他們心虛,看的不是二蛋,而是她!
她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來:“二蛋,他們幹的壞事就是拔了我一撮……羽毛?”
聽著麻麻帶著顫音的話,二蛋承認下來:“是的,拔了好多下來,我勸說不聽,又拔了好多!”
她兩個翅膀抓住二蛋,看著他眼睛,認真道:“答應我,下一次直接上手揍,不要勸說他們!”
“但是,麻麻你剛剛不是說要好好勸說,他們不聽再揍他們的嗎?”
葉一一:“……”
她哀痛地望著身上缺少一塊毛的位置,光禿禿的,十分難看,她心中的小人在痛苦的哀嚎,難看,真的是太難看了!
“……沒有,我剛剛沒說過這樣子的話,是你聽錯了!”她斬釘截鐵道。
二蛋反駁:“但是……剛剛,你真的……”
“我沒說,可能是你聽錯了,”葉一一露出核善的微笑,“記住了嗎?”
二蛋禁不住咽了咽口水,猛然點點頭:“記,記住了!”
五蛋勇敢喊話:“麻麻,你……不生氣……”
哦?剛剛說過她不生氣嘛?她不記得了,那就是沒有。
你們兩個小崽子,簡直是膽大包天,今天她就要讓二蛋好好教訓他們!
“二蛋,看他們還有那麽多力氣哭嚎,肯定是你揍得輕。”
四蛋五蛋傻眼了,麻麻……麻麻怎麽這樣子?!
剛才在下面瘋狂練習飛行,導致她雙翅酸痛得擡不起來,對於他們拔掉一根羽毛的小疼痛,根本不在意,也就完全沒發現。
像是好好一個人,頭皮突然禿一塊,有多難看就是多難看。
她眼中淚水在打轉,盯著四蛋五蛋兩個膽大包天的家夥:“我的羽毛在哪?”
五蛋躲在大蛋身後,伸出小爪子,指著旁邊的位置,在一塊外殼裏面,看著那些幾乎墊滿整個外殼的羽毛,痛心疾首地跑過去,看著它們,眼中充滿不舍。
二蛋安慰她:“下次我再揍重點。”
葉一一猛然回頭:“還有下次???”
“你們,今天晚上不許吃肉!”
肉幹還有兩根,剩下來的的部分,她要自己吃!
多吃點,生長快點,硬羽快點長出來。
絨毛他們輕輕松松能拔下,要是硬羽,一根沒拔下來,就能把她吵醒。
四蛋五蛋兩個乖乖的站出來,不敢說話了。
現在的麻麻看起來好可怕。
似乎是能夠毀天滅地啊。
幼崽們感受到危機感,一下子安靜下來,餘光卻是偷偷摸摸的看著麻麻,企圖看出麻麻什麽時候能夠恢覆正常。
“絕對沒有下一次。”
葉一一悲憤的目光落在四蛋五蛋身上,他們兩個搗蛋的小家夥擠在一起,她大步走過去,嚴肅道:“接下來你們不許再拔我的羽毛,知道嗎?”
“麻麻……造……”
“麻麻……我……知……”
兩個小家夥立刻回答,麻麻看起來好像是很生氣的模樣,他們繼續躲在其他兄弟身後,反正是站出來是不可能站出來的。
一瞬間,麻麻似乎比起會打獸的二蛋還要可怕。
經歷一番變臉的葉一一,完全睡不著了,主要是她看著翅膀上突然禿的一塊地方,完全沒有心情睡覺。
其他地方都長著好看的羽毛,只有一處地方,空空的,露出裏面粉色的嫩肉,不知道拔掉的羽毛什麽時候能夠長出來?
不死心的叼起一根羽毛,企圖將其粘回去,那片羽毛落在上面,輕輕一動,它隨即掉落在地上,她的笑容尚未揚起,半路夭折。
二蛋看著她蹲在角落處,身上散發著灰暗的氣息,執著地做著企圖將羽毛黏回去的無用功,幼崽們惴惴不安地望著麻麻,一副想接近麻麻,又不敢過去的模樣。
果然,之前不好的預感沒錯。
要知道,花在打理羽毛的時間,可就占據她第二時間。
占據她第一時間的自然是他們這群幼崽。
“麻麻……”
五蛋期期艾艾地走過去,靠在麻麻身邊,不知道想起什麽事情,突然精神起來,爬下去,沒有多久,又很快爬上來,手中拿著一根羽毛。
“麻麻!”
將它交給麻麻,麻麻就不會生氣了。
葉一一脾氣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她的警惕性越來越弱,將四蛋五蛋撿來的兩根羽毛收好,讓他們不安一陣子,差不多可以啦!
“下次不許這樣子,知道嗎?”
“麻麻!”
幼崽們見危機解除,立刻湧過去,挨挨蹭蹭,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麽。
果然,不能把幼崽們放在家中,得帶出去好好消耗他們精力。
下次估計把她腦袋毛給拔光。
“嗯,跟我出去幹活吧。”
葉一一把魚服穿好,帶著幼崽出門去,這次是前往泉眼處,把那邊的松塔搬運到地下挖出來的地方。
她走在前面位置帶路,幼崽們可以出來後,變得安分很多。
“麻麻!”
葉一一正要應聲。
二蛋發出尖銳的叫聲:“味道——”
他屏住呼吸,立刻帶著其他兄弟旁邊跑過去,葉一一立刻帶上剩下的兩個小家夥,連拉帶扯,猛然追在二蛋身後。
走出去十多米,他們才停下來。
二蛋喘著氣,指著那邊方向:“麻麻沒感受到嗎?”
“沒有。”她搖搖頭,是真的沒感受到。
突然想起什麽,她把身上的魚服解下,一瞬間,她終於感受到空氣中那股子令人厭惡的味道,打從心底厭惡著它。
“我感受到了。”
原來如此。
葉一一站在他們前面,把魚服搭在身上,交代他們:“你們在這裏等著,我過去看看什麽情況?”
不找出罪魁禍首,聖地沒辦法繼續待下去。
“麻麻……”
似乎感知到危險,幼崽們叫喚起來。
她回頭看著他們,交代二蛋:“照顧好他們,我會回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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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下一刻要揍死他們。
身上那麽痛=二蛋狠狠揍了他們。
這個等式在他們腦海中,那是完全成立的。
除了二蛋之外, 他們彼此之間打架, 根本不會那麽疼痛!
他們非常生氣地瞪回去, 麻麻在這裏, 二蛋居然敢嚇唬他們!
可惡的二蛋。
他們才不會就此屈服。
這個壞二蛋!
她故意不開口,想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?
隨即註意到, 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郁,他們看上去有點失控的模樣。
心中有些不安,是不是有什麽她不清楚的事情悄無聲息的發生了?
否則, 根本是不知道怎麽解釋,幼崽們待在她身邊,不管是吃食還是水源,或者是其他什麽地方,他們全部是相同的。
但是幼崽們表現出來的這個模樣,絕對不是他們本身的問題,而是發生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, 讓幼崽們難以控制情緒。
默默觀察著,她站在旁邊位置,並沒有介入其中, 不是她的錯覺, 而是由於不明原因, 幼崽們脾氣變得暴躁。
像是個火藥桶,一點就炸。
檢查幼崽身上有沒有蟲咬痕跡,仔細檢查一圈, 無發現。
他們身上帶著的傷口,全部是由於彼此間打架,留下來的痕跡。
可以排除那些被什麽毒物咬到的可能性。
同樣由於他們一同食用各種食物,食物不是問題,水源也不是問題。
今天他們去過的地方……難道是他們跑出來找她時,沒跟在他們身邊時發生的事情嗎?
她閉上眼睛,可以十分肯定,他們即使是去到她不在的地方,也是分散去尋找送給她的吃食,偏偏他們同時出現這些癥狀。
為了安全著想,她打算接下來的時間,先把他們全部隔離,分別放在不同位置。
個頭大的三蛋四蛋得將其綁起來,大蛋會飛,不過他個頭小,可以暫時放在地上,主要是他翅膀似乎在本次打鬥中,受到損傷,暫時無法使用。
他們哭得那麽大聲,身上傷口的確是看上去挺嚴重,主要是這群幼崽真的是打起來什麽都不管不顧。
邊思考著事情,邊把幼崽們全部綁起來。
將他們綁起來或者是關起來,葉一一終於可以坐下來,把他們放在一起,將這件事情弄清楚。
“首先我要說一下,你們身上的傷不是二蛋揍的,而是你們四個混戰打成身上的模樣。”
將他們關起來之前,她當然要將他們身上傷口處理好,她看著都覺得痛,偏偏這些小家夥沒有知覺似的,打得不可交加。
他們看起來似乎不相信她所說的話。
葉一一繼續解釋:“我回來看到你們打成一團,二蛋在旁邊不舒服,還是我回來了,將二蛋綁起來,隨即把你們分開。”
“不相信可以看看你們身上帶著的傷口,看看有沒有二蛋爪子抓出來的?”
二蛋跟他們不同,即使跟四蛋非常相似,實際上,爪子不一樣,二蛋是四爪,獨一無二的四爪。
對比下身上留下來的痕跡,差不多能夠判斷出來,動手的到底有沒有二蛋?
仔細看著身上的傷口,他們終於反應回來,對上二蛋的眼睛,縮小自身存在感。
不用說,二蛋如今必然生氣。
“痛不痛啊?”葉一一關心地望著他們,“知道錯了嗎?下次可不能冤枉二蛋了。”
五蛋著急的拉著麻麻羽毛,沒有冤枉,這次沒打,以前經常揍他們。
想到接下來不管怎麽樣都會挨揍,幹脆多告狀幾句,他受傷了,二蛋不會揍得那麽厲害。
作為攻擊力不強那個,五蛋能夠跟在麻麻身邊待著,不能靠近兄弟們。
倒是想帶著大蛋在身邊,只是被蟄一下,那是真的很痛。
輪流帶在身邊吧,在沒找出真相或者是他們沒恢覆之前,事情暫時如此安排。
“二蛋,他們也不是故意的,你別那麽生氣。”
二蛋頓一下,是別那麽生氣,而不是別生氣,不知道為什麽,他心中偷偷竊喜起來。
果然,他最喜歡麻麻了。
要在幼崽們當中顯得公平公正,當然是需要一點點小心機。
“你們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“麻麻!痛!”
五蛋超大聲回答,超級痛的,二蛋……好吧,不是二蛋揍的,那就暫時原諒他了!
二蛋:我可沒有原諒你們。
偷偷告狀,他記住了。
她耐心道:“除了痛之外,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呢?”
檢查下,幼崽們雖然受傷不輕,但不是那種不可逆傷害,而是能夠恢覆的。
他們分別搖搖頭,痛已經很不舒服了。
“麻麻……”
“嗯。”
他們受傷時被單獨放在旁邊,看不到麻麻,他們更加傷心難過。
面對他們的叫喚,葉一一不會將他們放出來,而是很耐心聽著他們喊她,全部應聲,直到他們安心下來。
如此的確是很害怕,但麻麻在身邊不斷應聲,幼崽們終於安心下來。
哭泣聲逐漸消失。
本來他們挺勞累的,加上狠狠打一架,又哭又嚎什麽的,非常耗費體力,之前不安感讓他們強撐著精神,如今安心下來,身體精神雙重疲憊,很快進入睡眠。
感受到他們安穩下來的呼吸,她將其放到旁邊去。
幼崽們並不是那麽會說話,難以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,要詢問也是不怎麽好詢問,只能詢問二蛋。
他大概是能夠感受到不同的地方。
將他們全部安頓好,葉一一重新回來,壓低聲音詢問:“你知道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?”
二蛋眨了眨眼睛:“我知道,之前在那邊似乎聞到一股子奇怪的令人厭惡的氣味。”
他立刻說出來,跟他們待在一起,能夠感受到異樣的地方,也就是那個他似乎聞錯的氣味,不知道怎麽形容合適。
“氣味嗎?在什麽時候?”
“我們準備回來時,我掉隊那個時候。”二蛋很快把時間說出來。
她回憶起來,那個時候還喊了二蛋一聲,他才跟上來,所以說,到底是有什麽問題?
“我沒聞到什麽氣味。”她嗅覺算是很不錯那種,卻是真的沒聞到味道。
按照道理來說,那麽近的距離,他們能夠感受到的味道,她更是第一時間發現。
偏偏是沒有感受到。
真的是奇怪。
“沒事,我感受不到很大問題,只需要將其忍耐過去,不會有問題。”
連二蛋差點都忍不住的暴躁,另外四只幼崽那更是打得不願分開,她無法感同身受,也知道不好受。
“大概會有多長時間?能不能緩解?”
二蛋搖頭:“差不多一天,隨後應該能夠恢覆正常。”
“好的,二蛋辛苦你了,我把你拿到窩裏,大家一起休息吧。”
葉一一伸出小翅膀,摸了摸二蛋腦袋,然後想辦法,將他們分開時,能送入毛皮內休息。
總不能一直如此下去,對他們不怎麽友好。
將他們安頓好,她下去,圍繞著屋子,動著鼻子,一點點尋找過去,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奇怪味道?
不清楚哪裏來的氣味,她把懷疑對象放在外頭那些猛獸身上。
只是此處地方的確沒有猛獸接近,又怎麽會恰好幼崽他們中招?
站在石頭上,看著遠處的猛獸。
聽著它們的廝殺聲,不知道為何,她覺得今天晚上的廝殺聲似乎多了點?
夜幕降臨,只能看到遠處個頭大的猛獸,隱隱約約的身影。
今天有些晚了,她連忙回去,盯著幼崽們,明天要是大家都沒事,那就好了。
擔心幼崽們,她晚上根本沒睡好,有點兒動靜就能醒過來,擔心她睡得沈,幼崽們打起來都不知道。
為了以防萬一,還是謹慎點。
準備天亮時,他們看起來沒問題,才放心睡過去。
“麻麻……”
再次醒來,她是被幼崽們叫聲吵醒,主要是他們肚子餓得受不了,不得不把她喊醒。
幼崽們的忍耐力的確不怎麽樣。
她任勞任怨爬起來給他們餵食,想起來這個,似乎是有好一段時間,沒有給幼崽們餵吃了啊?
主要是幼崽們長大後,她同樣是有很多事情幹,餵完他們,都足夠她吃三頓飯的時間,為了節約時間,自然是大家一起吃,吃完同時出門。
檢查著幼崽們身上的傷口,不愧是獸人幼崽,恢覆能力不錯,如今傷口已然開始結疤,想徹底痊愈大概需要十多天。
“你們現在還想打架嗎?”她站在旁邊,臉上帶著微笑,註意著他們的視線,最重要的是,要好好看看幼崽們有沒有煩躁的表情。
之前吸入的味道會引發幼崽們這樣子的問題嗎?
幼崽沒有問題,她出去繞著房子轉悠一圈,企圖找出來那種味道,吹著冷風,沒放過任何角落,的確是沒聞到那個奇怪味道。
她帶著沈重的步伐回來,看著幼崽們,挨個安撫過去:“你們在家裏好好待著,我想出去一趟,不用擔心,很快會回來。”
交代好幼崽們這件事情,她出門去,小心地朝著昨天二蛋所說的位置走去,同時註意著空氣中的味道,只是,空氣中彌漫的味道,也就是腥臭夾雜著腐爛的氣味,更有一些,是猛獸的氣味。
快要走到地方,葉一一腳步變得輕慢起來,吸入這股子味道會讓獸變得暴躁不已,必須小心謹慎,緩慢又仔細地辨識空氣中的氣味,企圖找出問題所在。
她一爪子踩在枯葉上,發出輕微的聲響,鼻子工作著,眼睛同樣是全神貫註地盯著,檢查這裏是否有什麽特殊地方?
檢查四周,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。
看完這裏,她不死心的來來回回翻找,甚至是將地上的枯葉推走,企圖找出來,異常的地方。
殘留在這裏的枯黃野草,她同樣是不放過,將它們連根拔起,清出一塊距離,然而,除去能夠看到地上藏著的螞蟻外,找不到其他問題。
可能是其他地方吹回來的味道,她擴大範圍,將四周位置加入搜索範圍,主要是尋找此處的異常。
這裏沒有,那裏沒有,全部都沒有異常。
她站在變得一片狼藉的地方,臉上帶著茫然的神色,低下頭,看著地上來回爬動的螞蟻,原本躲在枯枝敗葉下面,突然被暴露出來,它們慌亂的四處爬走。
不放心這裏,她還有不少時間,幹脆將他們經常待在一起的地方,全部去一趟,企圖找出那股子味道是什麽東西?
自相殘殺這種事情,來一次就足夠。
同樣沒找到異常的地方。
走一圈下來,她幹脆回到昨天她去看結界邊緣的位置,在這裏尋找那個味道,很可惜,根本找不到,只有濃郁的腐爛氣味。
以及外面那一處暗紅色的泥土,其中有不少蟲子在那一處進進出出,黑色的蟲子,看起來有點眼熟,密密麻麻待在一起,能夠引起密麻恐懼癥,看多幾眼傷眼睛。
這股子味道真的很難聞,她也就是留下來,企圖找到幼崽們所說的那個味道,到底是什麽氣味?
呆在這裏半個小時,她實在是待不住,鼻子似乎失靈,感覺不再是她的鼻子,難以繼續待下去,不得不放棄在這裏尋找原因。
主要是,真的難以找出來。
沮喪地往家中走去,她額頭上的羽毛都垮下來,找不到原因,先返回看看幼崽們吧。
當然了,離開之前,好好觀察下,獸潮來時的那個方向,是否有什麽東西?
遠處是狼藉不堪的土地,更加遠處卻是白色的一片,看不清楚具體情況,今天沒發現有問題。
她走在路上,又看到剩下來的螞蟻,之前搬走不少螞蟻,還是有留下來的螞蟻,不清楚它們搬走的原因是什麽?
主要是這段時間並沒有下雨,螞蟻搬家,只能將事情聯系到即將來臨卻一無所知的危險上。
還是說,這個危險是導致生物變到暴躁的氣味?
外面又傳來響震天的吼叫聲,大概是猛獸在打架。
本來它們處於不同區域,卻是因為獸潮湊在一處,留在這個小地方,遇到就打,遇到就打,她這些天聽到不少動靜。
如今習慣這些動靜,不過是稍微聲音大點的聲響而已。
一路上不死心的嗅著味道,只是回到家中時,依舊沒有感受到那股子氣味,失望的推門而入,第一時間觀察幼崽們,鼻子動了動,主要是感受空氣中有沒有血腥味?
打起來必然見血,平日他們出去學習不少技巧,卻是用在家人身上,她對於造成如此的氣味深惡痛絕,可惜沒找出來。
幼崽們知道做錯事情,乖乖躺在各自的位置休息,身體受傷,陷入睡眠可以更好修覆身體。
“我回來了。”
“麻麻……”
幼崽們喊起來,得到麻麻的回答,聲音變得興奮起來。
“麻麻……我……我乖……”
“嗯嗯,麻麻看到了,真棒,我馬上把你們放出來。”
暫時不餵食,她先把幼崽們放出來,餓著肚子,即使尚未痊愈,暴躁起來,打架不會打得那麽狠。
將他們全部放在一處,她緊繃著身體,時刻註意他們,只要有不對勁,她立刻將他們分開。
旁邊關著他們的圓球,依舊放在旁邊。
她的力氣算是不弱。
他們像是忘記之前打架爭吵的事情,跟二蛋歡快地玩耍,二蛋倒是記得,麻麻尚且在這裏,他怎麽可能在麻麻面前欺負人?
哼,他二蛋可不是公報私仇的獸,他們這群調皮搗蛋獸,找個理由揍他們一頓,不也是挺簡單的事情嗎?
事出有因,麻麻知道他不怕。
不著急把食物取出來,她先觀察他們十分鐘。
四蛋不小心伸出爪子,甩了三蛋一下,看到這一幕,她禁不住緊張,翅膀已然準備好,註意著他們下一個動作。
只要有什麽異樣,立刻將他們分開。
在暴躁的情緒下,無意中被打一下,原本玩鬧會直接變成打架。
還好,幼崽們並沒有繼續受到影響,如同二蛋所說,能夠影響他們的時間不算長。
只要最開始發現問題,在他們將彼此打殘之前,隔開他們,等待時間過去,剩下來不會有問題。
三蛋看了四蛋一眼,沒有動手,就是繼續打鬧著,她放松身體,大口呼吸,發現著剛才她忘記呼吸。
“好啦,肚子餓了吧?過來吃東西。”
“麻麻……痛痛……”
五蛋這個小機靈鬼,直接拖著食物過來,靠著她開始撒嬌,表示他真的承受不住。
其他正在吃飯的幼崽,立刻放緩手中動作,小耳朵豎起來,沒有望向這邊,偷偷摸摸等著她回答。
她敢保證,只要她敢答應,其他幼崽也敢開口,答應餵五蛋,總不能拒絕其他幼崽們。
搖搖頭,她果斷拒絕:“沒關系,你湊過去吃就行,又不需要用到你手腳。”
其他幼崽得到拒絕的答覆,立刻加快吃飯速度,肚子餓,而且傷口愈合需要不少能量,吃下的食物是以往的兩倍。
葉一一在旁邊看著,吃完就幫忙增添食物,等他們吃飽,她吃下容易填飽肚子,並且是最容易吃下去的谷粒。
看著堅持不到一個月的食物,心中擔憂起來,但是在這之前,她更加擔心未知的危險。
大蛋找回來的食物不行,他找回來各種各樣的葉子,也有不少她熟悉的植物,她過去尋找時,植物葉子並沒有味道。
終於明白為什麽每次大蛋總是帶著一張葉子返回,不是不想帶著全部回來,而是植物身上變異的葉子,估計就那麽一張。
對於甜味香味十分敏感的大蛋才能找到那樣子的葉子,她想去找,不是不可能,而是必須得一片片葉子尋找過去。
多麽麻煩,她想想都放棄,還是交給專業人員大蛋吧。
食物……食物啊。
她視線不自覺落在外面世界,想看看外面世界到底有什麽食物?
外面那些猛獸,走了一部分,又有新的追趕上來,什麽時候才能全部離開?
“麻麻……玩……”
她正在思考時,幼崽們吃飽喝足,想拉著她一起玩。
轉過頭,看著圍著她一圈的幼崽們,最開始看時,他們都是醜不拉幾的模樣,如今看多之後,發現幼崽們並不是想象中那麽醜啊。
她養出來的崽,怎麽可能會醜呢?
他們都很可愛。
“麻麻?”
葉一一主動躺下來,讓幼崽們享受著滑滑梯的快樂,避免他們爬上爬落抓痛她羽毛,幹脆在柴火旁邊趴下,讓幼崽們從旁邊爬上去,直接走到她背部,然後從另外一側滑下去。
幼崽們沒意見,相對於光滑的羽毛,他們自然是更加喜歡容易攀爬的木頭。
她趴在地上,雙眼放空,思考著事情,關於食物,以及即將到來的危險,危險來了,萬一他們被困在什麽地方,就需要很多很多食物。
透過窗戶,她看著外面小小的天空,最近又變成陰天,不下雪不下雨,就是這樣子的陰天。
外面的積雪早已全部融化,之前下的那一場暴雪,似乎是一場夢境,夢醒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趴久了累,她微微換個姿勢,繼續陪著幼崽們玩耍。
等幼崽們玩累,他們湊在一處玩耍,她趴著繼續看他們,說他們是玩耍,實際上,他們是在有意識的訓練自身的反應能力。
是玩耍也是訓練。
二蛋加入他們當中,四個幼崽攻擊二蛋一個,他對著他們,依舊游刃有餘。
看著很氣人。
幼崽們彼此間的合作越來越默契。
他們只是在打鬧,下手力度不大,她沒說話,悄悄跑到竈臺下面,不幹其他,而是練習飛行。
幼崽們都那麽努力,作為麻麻,怎麽可以偷懶呢?
主要是他們在上面玩耍著,很大可能不會註意到她在下面偷偷練習飛翔。她不知道怎麽回事,練習飛翔沒有多大作用?
原本找借口是沒有大獸人教她飛行,但是看到大蛋之後,她明白了,有翅膀的種族不同,飛翔哪怕是沒有教導,也能自行學會飛起來。
努力想找個借口,她可能是太小了,硬羽尚未長出來。
練習著飛行,助跑起飛,身體也就是只能離開地面一點而已。
跑了十七八次,她累得翅膀擡不起來,爬到上面,看著幼崽們在繼續玩鬧,不得不感嘆,幼崽們真的是精力十足。
註意到她上來,幼崽們甚至是跑過來了繞著她你追我趕。
你打一下,我追著,打回去一下。
打打鬧鬧好不熱鬧。
有種歲月靜好之感,她趴下來瞇著眼睛,迷迷糊糊的想著,翅膀有點痛,睡一會兒吧。
睡過去不到一刻鐘,突然被吵醒。
“麻麻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“麻麻……二蛋……二蛋……壞……”
尚未睜開眼睛,她能夠感受到,是四蛋跟五蛋的聲音。
五蛋哭得天都塌下來似的,而四蛋則是可憐巴巴的哭著,時不時摸一把眼淚。
她一睜開眼睛,二蛋看起來氣炸了的模樣,惡狠狠地盯著他們,要不是他們躲在她身後,必然會被再揍一頓。
她眼中帶著睡意,語氣帶著困倦:“怎麽了嗎?”
幼崽們打打鬧鬧很正常,別看他們兩個哭得那麽大聲,實際上,二蛋揍人痛是痛,但不會痛很久。
兩個幼崽哭得那麽慘,大概是想要擺脫二蛋強權。
“麻麻……二蛋……壞……”
幼崽們努力憋出幾個字,偶爾忘詞,只得停下來回憶一下,甚至忘記繼續哭泣。
五蛋翻來覆去都是二蛋揍他們那句話。
小家夥們的確是沒有哭得那麽慘,她忍不住望向二蛋,希望他解釋下事情經過,二蛋她了解,不是那種會在她面前動手的。
除非是他們犯了什麽大錯?
二蛋不想說話,沈默以對。
葉一一沒有偏向哪邊的意思,伸出小翅膀,感覺今天怎麽有點兒冷?沒有多想的繼續摸著二蛋腦袋。
“二蛋,有時候他們不聽話,可以先勸說他們,不聽話,再揍他們。”
二蛋聽著這個話,低聲道:“麻麻,我勸說他們不聽,才揍他們的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子啊,麻麻知道了,能告訴我,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?”她語氣越發溫柔起來,心中好奇,二蛋不願意說,到底是什麽?
他擡起頭看看麻麻,又看看那兩個躲起來的幼崽,心中蠢蠢欲動,很想再揍他們一頓,他們這是幹的什麽事情?
可能是擔心她責怪,葉一一明白地繼續道:“二蛋,先禮後兵這是正確的,麻麻沒有怪你的意思,不用怕,不管是他們做出什麽事情,我都不會生氣的。”
“他們做得不對,我讓他們向你道歉。”
她循循善誘,努力讓二蛋開口,又看看另外兩個小家夥,他們如今躲起來,偷偷望著他們這邊的情況。
連哭嚎都不記得。
一副心虛又害怕的模樣。
似乎做了什麽對不起二蛋的事情。
是的,可能是他們做了什麽對不起二蛋,二蛋也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情?
“麻麻,你真的不會生氣嗎?”二蛋鼓起勇氣擡起頭,看著麻麻溫溫柔柔的樣子,突然有了信心,麻麻真的不會生氣。
“不生氣。”葉一一確認道,接著追問,“是發生了什麽事情?”
二蛋深呼吸一口氣,想起來麻麻平日花在保養羽毛的時間,小聲詢問一個看上去無關緊要的問題:“麻麻,你有沒有感覺今天似乎冷了點?”
翅膀的確是有點涼,她認同的點點頭:“是啊,是不是準備下雪了?”
麻麻不曾意識到他話裏的意思,他把話說出來後,剩下來的話想說出來也是順理成章:“麻麻,您覺不覺得翅膀有點兒涼快呢?”
她笑著點點頭:“對啊,就是翅膀這裏有點涼快……”
說到一半,她突然察覺不對勁的地方,二蛋,他,怎麽知道,自己翅膀處有點兒涼快?
奇怪的轉頭過去看看她的翅膀,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剛剛他們心虛,看的不是二蛋,而是她!
她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來:“二蛋,他們幹的壞事就是拔了我一撮……羽毛?”
聽著麻麻帶著顫音的話,二蛋承認下來:“是的,拔了好多下來,我勸說不聽,又拔了好多!”
她兩個翅膀抓住二蛋,看著他眼睛,認真道:“答應我,下一次直接上手揍,不要勸說他們!”
“但是,麻麻你剛剛不是說要好好勸說,他們不聽再揍他們的嗎?”
葉一一:“……”
她哀痛地望著身上缺少一塊毛的位置,光禿禿的,十分難看,她心中的小人在痛苦的哀嚎,難看,真的是太難看了!
“……沒有,我剛剛沒說過這樣子的話,是你聽錯了!”她斬釘截鐵道。
二蛋反駁:“但是……剛剛,你真的……”
“我沒說,可能是你聽錯了,”葉一一露出核善的微笑,“記住了嗎?”
二蛋禁不住咽了咽口水,猛然點點頭:“記,記住了!”
五蛋勇敢喊話:“麻麻,你……不生氣……”
哦?剛剛說過她不生氣嘛?她不記得了,那就是沒有。
你們兩個小崽子,簡直是膽大包天,今天她就要讓二蛋好好教訓他們!
“二蛋,看他們還有那麽多力氣哭嚎,肯定是你揍得輕。”
四蛋五蛋傻眼了,麻麻……麻麻怎麽這樣子?!
剛才在下面瘋狂練習飛行,導致她雙翅酸痛得擡不起來,對於他們拔掉一根羽毛的小疼痛,根本不在意,也就完全沒發現。
像是好好一個人,頭皮突然禿一塊,有多難看就是多難看。
她眼中淚水在打轉,盯著四蛋五蛋兩個膽大包天的家夥:“我的羽毛在哪?”
五蛋躲在大蛋身後,伸出小爪子,指著旁邊的位置,在一塊外殼裏面,看著那些幾乎墊滿整個外殼的羽毛,痛心疾首地跑過去,看著它們,眼中充滿不舍。
二蛋安慰她:“下次我再揍重點。”
葉一一猛然回頭:“還有下次???”
“你們,今天晚上不許吃肉!”
肉幹還有兩根,剩下來的的部分,她要自己吃!
多吃點,生長快點,硬羽快點長出來。
絨毛他們輕輕松松能拔下,要是硬羽,一根沒拔下來,就能把她吵醒。
四蛋五蛋兩個乖乖的站出來,不敢說話了。
現在的麻麻看起來好可怕。
似乎是能夠毀天滅地啊。
幼崽們感受到危機感,一下子安靜下來,餘光卻是偷偷摸摸的看著麻麻,企圖看出麻麻什麽時候能夠恢覆正常。
“絕對沒有下一次。”
葉一一悲憤的目光落在四蛋五蛋身上,他們兩個搗蛋的小家夥擠在一起,她大步走過去,嚴肅道:“接下來你們不許再拔我的羽毛,知道嗎?”
“麻麻……造……”
“麻麻……我……知……”
兩個小家夥立刻回答,麻麻看起來好像是很生氣的模樣,他們繼續躲在其他兄弟身後,反正是站出來是不可能站出來的。
一瞬間,麻麻似乎比起會打獸的二蛋還要可怕。
經歷一番變臉的葉一一,完全睡不著了,主要是她看著翅膀上突然禿的一塊地方,完全沒有心情睡覺。
其他地方都長著好看的羽毛,只有一處地方,空空的,露出裏面粉色的嫩肉,不知道拔掉的羽毛什麽時候能夠長出來?
不死心的叼起一根羽毛,企圖將其粘回去,那片羽毛落在上面,輕輕一動,它隨即掉落在地上,她的笑容尚未揚起,半路夭折。
二蛋看著她蹲在角落處,身上散發著灰暗的氣息,執著地做著企圖將羽毛黏回去的無用功,幼崽們惴惴不安地望著麻麻,一副想接近麻麻,又不敢過去的模樣。
果然,之前不好的預感沒錯。
要知道,花在打理羽毛的時間,可就占據她第二時間。
占據她第一時間的自然是他們這群幼崽。
“麻麻……”
五蛋期期艾艾地走過去,靠在麻麻身邊,不知道想起什麽事情,突然精神起來,爬下去,沒有多久,又很快爬上來,手中拿著一根羽毛。
“麻麻!”
將它交給麻麻,麻麻就不會生氣了。
葉一一脾氣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她的警惕性越來越弱,將四蛋五蛋撿來的兩根羽毛收好,讓他們不安一陣子,差不多可以啦!
“下次不許這樣子,知道嗎?”
“麻麻!”
幼崽們見危機解除,立刻湧過去,挨挨蹭蹭,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麽。
果然,不能把幼崽們放在家中,得帶出去好好消耗他們精力。
下次估計把她腦袋毛給拔光。
“嗯,跟我出去幹活吧。”
葉一一把魚服穿好,帶著幼崽出門去,這次是前往泉眼處,把那邊的松塔搬運到地下挖出來的地方。
她走在前面位置帶路,幼崽們可以出來後,變得安分很多。
“麻麻!”
葉一一正要應聲。
二蛋發出尖銳的叫聲:“味道——”
他屏住呼吸,立刻帶著其他兄弟旁邊跑過去,葉一一立刻帶上剩下的兩個小家夥,連拉帶扯,猛然追在二蛋身後。
走出去十多米,他們才停下來。
二蛋喘著氣,指著那邊方向:“麻麻沒感受到嗎?”
“沒有。”她搖搖頭,是真的沒感受到。
突然想起什麽,她把身上的魚服解下,一瞬間,她終於感受到空氣中那股子令人厭惡的味道,打從心底厭惡著它。
“我感受到了。”
原來如此。
葉一一站在他們前面,把魚服搭在身上,交代他們:“你們在這裏等著,我過去看看什麽情況?”
不找出罪魁禍首,聖地沒辦法繼續待下去。
“麻麻……”
似乎感知到危險,幼崽們叫喚起來。
她回頭看著他們,交代二蛋:“照顧好他們,我會回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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